“小帆,等一下。”
白瑶微笑着看了江云帆一眼,又很快沉下脸,转头看向许灵嫣。
“这位小姐,看来你与小帆确实以前就认识,既然如此,应该是目光受到蒙蔽,看不见他的长处吧?”
“长处?”
许灵嫣冷笑一声,“他在凌州人人唾弃,何来长处?”
“?”
听到这话的江云帆心里一惊,连忙把双腿夹紧了一点。
长处当然有,但肯定是不能给你们看的。
此时的白瑶已经看出了两人不对付,主动站到了江云帆跟前。
“他的长处数不胜数,就拿眼前来说,他酿的酒可谓一绝!”
“他酿酒?”
“没错,小姐面前的九粮液,正是出自小帆之手!”
许灵嫣微微一怔,皱眉看向面前的酒壶。
这酒是江云帆酿的?
怎么可能!
要知道,当初的江云帆在凌州城内,可是出了名的废柴。学文不成,习武不就,拜师学艺都没人敢收,最后甚至就连一点能够傍身或者吃饭的技艺都没有,妥妥的一无是处。
可现在老板娘却说,他能酿出此等美酒?
许灵嫣自然不信。
她对酿酒的学问了解并不多。但是很清楚,创造出一种好酒,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,其中的门道纷繁复杂,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把控。
尤其重要的一点是,酿酒需要大量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,以及时间的沉淀。
就好比当下大乾最为盛行的几种名酒,京都的仿佛能让人置身于百花丛中;江南的的感觉;还有西域的。
可谓集百酒之长于一身!
就好比当下大乾最为盛行的几种名酒,京都的万花酿,江南的四季春,还有西域的铁面烧。这些酒都是由几大酿造家族经过长达上百年的反复实验和不断改进,才拥有了如今那醇香浓厚的独特风味。
万花酿色泽艳丽,犹如盛开的万花,香气馥郁。
四季春口感温润,恰似江南那四季如春的气候,柔和而舒适。
铁面烧酒劲猛烈,粗犷豪迈,一品便好似置身西北旷野,开阔浩大。
而反观眼前这碗“九粮液”。
论烈度,比那西域的铁面烧还要强劲几分,喝下去就像一团火焰在腹中燃烧。论口感,丝毫不输给江南的四季春,细腻醇厚,仿佛每一滴酒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味。论余味,它也与那京都的万花酿不相上下,悠长绵柔,让人回味无穷。
可谓集百酒之长于一身!
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,这样的酒都只可能出自底蕴悠长的酿酒大族。
那些家族经过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努力,传承着独特的酿酒秘方和技艺,不断地改进和完善,才能够酿造出如此高品质的美酒。
可现在有人却说,这样一味美酒,竟然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之手?
而且这个年轻人,还是饱受凌州人唾弃的江云帆!
许灵嫣打心里是不相信的。
她看向江云帆,目光里带着审视:“你若真有酿酒的本事,对江家而言也算有用,断不至于被赶出家门!”
“许小姐说笑了,我只是偶然得到了一记酿方,才有了这九粮液,至于我本人,哪里懂得什么酿酒之道。”
江云帆依旧保持着笑脸,真诚而自然。
他不想与这女人争论,即便那些酒确实是他参照酿方亲自酿造的,但人要懂得藏拙,一旦本事暴露,就会有无数的人登门打扰,到时候再想清净自在就不可能了。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,有时候隐藏自己的实力也是一种生存的智慧。
“我想也是。”
许灵嫣眼中闪过一抹傲然,“你确实应该认清自己,退婚之事也不要再多想了,能让我许灵嫣倾心之人,必定满腹诗才,超脱凡俗!”
也不知为何,说出这句话时,许灵嫣的脑海中,自动浮现出杨文炳口中那个站在湖岸边,或是湖上的小舟上,那个仿佛融入了自然,好似洋溢着春风,驾着七彩祥云的身影……
那才是属于她许灵嫣的真命之人!
“很遗憾,江云帆你永远也见不到那样的人。”